荼垭黛丝罗德

名为“湘筠”的花魁

夜晚的吉原,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无数的好色之徒流连在这不夜的极乐之城,其中也不乏收钱办事的杀手。
“妈妈桑!给哥几个找个漂亮妞来!”
三个浪人打扮的家伙就这样走进了春满楼,其中一人冲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妈妈桑大喊。
“哟!几位爷又来了!”妈妈桑扭动着腰肢笑嘻嘻地走到三人面前,不住地扇着手中的小团扇。
“你们来的正好,春满楼啊新来了个丫头,能歌善舞,长得还俊俏得很呢!湘筠丫头!快来伺候几位爷!!!”
妈妈桑话音刚落,一位衣着艳丽、打扮妩媚、身姿窈窕的美丽花魁便在一位身穿普通深绿色布衣的香菇虾仁寿司少年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春满楼的楼梯。
那缀着金边的桃红和服上绣满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艳丽而又妖冶;花魁头顶带着一小块银白色的鱼皮的粉红色的鱼肉被镀金的花簪盘成好看的发髻,加上飞鸟的蝴蝶的鲜花的各类发饰点缀,更显得花枝招展;那花魁柔美的模样仿佛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般,唇上一抹红艳如同枝头上刚刚成熟的红樱,暗红色的双瞳中似有若隐若现的水光,更显得楚楚可怜,脸上那一抹浅浅的笑意又显得那么清纯可人;她踏着优美的步伐、身姿窈窕地一步步走下来,那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人的心弦上。
三个浪人看的眼睛都要直了,喉咙不由得发紧,直吞咽口水。妈妈桑见三人目不转睛的样子即可露出谄媚的笑说:“怎么样,几位爷,我们这湘筠丫头可招人喜欢吧!”
其中一个风风火火的浪人抹了抹口水,直说到:“好好,就她了!”
“好嘞!湘筠丫头!领几位爷上座!”妈妈桑用高亢的嗓音冲美艳的花魁喊道,那湘筠花魁也笑得明艳,用柔美清甜的嗓音照顾三位客人随她上座。
穿过一条悠长的走廊,湘筠领着三位客人来到了一间靠里的、内有大桌和柔软的床榻的大房,那香菇虾仁小厮也阴沉着脸,跟在他们后面。
“啧,这小子一副臭脸穷酸相,怎么也跟过来了,真倒人胃口。”其中一个挑剔的浪人说。
那小厮听后脸上更加阴沉不悦,往下拉了拉头上的香菇斗笠。
“呵呵,大爷,他是奴家的兄弟,奴家兄妹两个讨口饭不容易,你就谅了他!”湘筠花魁用银铃般的声音笑着答道。
“饶了他?那可要看看一会你能不能把哥几个伺候舒服了!”另一个轻佻的浪人一把搂过湘筠的腰,揩油一般用手指挑起湘筠的脸,湘筠调笑一般从那浪人怀中钻出,打情骂俏一般回应:“客人您真会说笑,这世上还没有对奴家不满意的客人呢。”语罢她便眨巴柔媚的眼睛,抛出一个媚眼。
看到湘筠花魁这幅模样的小厮不知为何脸一黑,视线快速躲到一边。
湘筠领着三个浪人进了房,三个浪人坐定后她便抱起房中的三味线开始弹唱,那香菇虾仁小厮为他们关上房门后在门外不屑地嘁了一声后,便去做后续的准备。
一曲唱罢,湘筠挥舞着扇子跳起舞来,给三位客人助兴。
“喂!小姑娘!你这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哥几个光看着也不够兴致啊!”那个挑剔的浪人大喊。
“我就知道几位想要更刺激的。”湘筠仿佛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笑着说。此时房门也刚好响起敲门声,门外是那个香菇虾仁小厮,脸色阴沉地端上一个放着几瓶好酒的托盘。湘筠走过去,背对着三个客人,过去接那托盘。那小厮用眼神偷偷暗示着她什么,她的眼神也一瞬间变得冰冷而充满杀意,冲着小厮示意着什么。接收到信号后,那小厮将托盘递给湘筠,用手往下拉了拉斗笠,示意离开后再次关上房间的门。
湘筠转过身来,笑靥如花地说:“我一早就托我兄弟为几位大爷准备了上好的佳酿!”
“这还差不多!”那风风火火的浪人见了酒后立刻高兴起来,立马要湘筠为他斟酒。
湘筠不紧不慢地给三个人分别倒酒,那轻佻的浪人轻啜一口后,便开始调戏起湘筠:“湘筠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啊?”
“奴家今年芳龄14。”
“哟!这么嫩啊!”轻佻浪人的手开始拂上湘筠头上嫩滑的鱼肉,湘筠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又忍住了,看到这一幕的轻佻浪人更加兴奋,想要更加放肆地上下其手。
“这么嫩的小丫头,怎么就到春满楼来了啊!”轻佻浪人语气充满了调戏。
“还不是活不下去了,奴家父母早逝,奴家和兄弟相依为命,还好奴家生的还有几分姿色,所以兄妹两个能在这春满楼讨口饭吃。”
屋内,莺歌燕舞,杯觥交错。屋外,明月西沉,夜色渐凉。
那小厮盘腿坐在屋外,看了看月色,是时候了。
屋内的几个人推杯换盏,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也不知是这好酒太浓烈还是那美人太醉人,几杯下来,混江湖的三个人竟一个接一个地醉倒了。
只有名为湘筠的花魁一人站在屋内,眼中满是杀意与痛恨。
是时候了。
等那挑剔的浪人再次醒来,他们三人已经身处一个漆黑的房间里,从头到脚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他拼命地扭动着,试图用呼声唤醒另外两个人。
“没用的,你们都喝了安眠药,他们还要在睡上一会才会醒,你应该是喝的比较少吧,所以提前醒来了,真是失算了呢。”一个尚且带着几分稚嫩的男声从阴暗里悠悠响起,不知怎的,那挑剔的浪人只觉得这声音耳熟。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定定地站在他面前,那挑剔的浪人接着微弱的光线一看——那熟悉的和服、虽然卸去了华丽的头饰并把头发披散了下来,但仍然还能辨别出额前的那一小块鱼皮——
“你!你是那个花魁!”
“好眼力。”面前的人笑了起来,语气完全不似晚上的娇媚柔美,而是冰冷低沉。“客人您还记得吗?五年前,你们受樱田家指使,绑架了竹取家的幼子竹取新次郎,但是不想竹取家根本不在乎那个孩子。”
“你究竟想说什么……”那挑剔的浪人颤抖着开口,却被面前的人猛的用手掐住嘴巴,力气大得令人恐怖,那潜藏在黑暗中的脸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暗红色的眼中闪过一道血红色的光。
“听我把话说完。眼见那孩子没用后,樱田家便让你们杀他灭口,杀死那孩子后,恶趣味的你们想出了一个有趣的主意——为什么不把他作为礼物再送还给竹取家呢?”
听完那人说的话后,挑剔的浪人脑子里瞬间闪过五年前的一切——与那人所说分毫不差的一切。那人松开了掐着他嘴的手,转过身去似乎在找什么。
“听、听着,小兄弟,我们只是受雇于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怨恨…也不该怨恨我们!是樱田家指使我们的!不是吗……”
挑剔的浪人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只可惜,他们没有机会了。
那人从刀鞘中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即使是漆黑的房间里,那刀身反射的刀光也能映出那人冷漠而又无情的面庞。
“我与樱田家的事就不必你们操心了,我终有一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至于你们。”
那人举起刀来,将刀子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推进挑剔浪人的身体。
“竹取新次郎,向你们问好。”
那个狰狞而又恐怖的笑容,是他死前见到的最后的事物了。

小剧场:
竹取把三个浪人迷晕后
山崎:(一直坐在门外等着)得手了?
竹取:得手了,全睡着了,进来帮我搬人。
山崎:你也真豁得出去,看到那个滑头鬼恶心的嘴脸我都想上去砍烂他的嘴!
竹取:为了给小新报仇,这不算什么,倒是我的嗓子……夹了一晚上,疼死了!
山崎:是啊,亏得你能装出那么娇媚恶心的样子,我差点没吐出来
竹取:(把头上的头饰全揪了下来,顺便把口红也擦掉了)闭上你的嘴,赶紧给我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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